中文系大學生的精彩的檢討書
D老師:
這種事用書信的形式表達其實不見得是最好的方式,但我真的不善于面談————我習慣了獨坐沉思,筆動口不語的表達。誠如我已向你說明的。我因不善而不想同你面談。可能會給你留下無視師長的印象,這里我只解釋這一點,其他的,我認為有選擇就要負責,我愿意接受最壞的后果。
而今在我們所有的老師中,你是與我們走的最近的一個,雖然,我很少走近你,但我看得到,聽得到,更感覺得到。
一年來,我從沒給老師留下好印象,這點我本不想解釋,但既然老師產生了這種心理我也只得說明。
一些時候我很“流”,但有幾個人會想到那只是自我得偽裝,那只是在刻意的模仿狂狷;真正深入到骨子里,我是一個喜靜的人。
剛來上學時,有一個高中校友就告訴我過CET-4跟吃黃瓜似的。當時我還只是一笑帶過,可始料未及的是來到之后,課程真的很松。這里我不得不提到另一個好老師---張曉東,他講東西不系統,但卻多有獨特見解,以心理分析學說為基礎演繹中國現當代文學史,著眼于文本類化人物的心理剖析,鞭辟入里,學理涵養俱全。尤其他提出“趣味是一個人全部氣質的凝結”更是死死的吸引了我……從此,英語(Q吧)和文學史成了我學習的兩個極端。人不做一件事,本來就有很多合理的理由,這時再也無法說服自己多學一點英語了。
老師,您在教室里正告過我:考研(Q吧) ,英語一定要學好,我又何嘗不知道,但心理慣性太強了。閑時我也曾自嘲是“絕對的愛國主義者”,其實我比誰都清楚:我絕對有“母語崇拜情結”——我愛這悠久的歷史,燦爛的文化。但卻絕對沒有排斥外語的心理。——我所買的英語方面的書至少不會少于50本,雖然占我個人藏書數量的比重很少,還不到3%,但我認為在我們這個班有這么多的人也許沒有幾個。另外,我還有好幾套日語自學教材、錄音帶和教學光盤。也許你疑惑我為何不花時間去學好英語。其實我也想,可老師你必然明白:愛是靈魂的搏斗,是生與死的狂喜,滲入到靈魂和骨子里的人真的不那么容易走出來。
說實在話,不光是英語課在其他課包括文學課上我一旦想起一個東西就會魂不守舍的急于去感知,所以在你的課上經常走神,這絕對與不尊重無關。心如平原跑馬易放難收。我曾不止一次的套用張老師的話說這是“文化宿命的不可擺脫”。也就是在前幾天我才意識到這是我意識的盲點。說來又是一個巧合。
我一連兩周都在圖書館閱覽室,在那里我看完了所有與我的專業有關的雜志期刊,其中有兩個很著名的文藝評論家季紅真和謝有順以及陳駿濤的幾篇關于當代小說評論的,談到了“不夠客觀 ” ,“不夠準確”的說法,沒想到在和楊磊閑扯時被你聽到了,你曾指紋我,這不奇怪,因為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做檢討,很容易使你想到我別有所指,老師在上課時又暗示以至明示我不把你放在眼里,也在情理之中我能理解,但真實的原因是我不想去也沒法去做這個檢討。
我不能保證以后不再缺課,敞開心說,只要我知道哪個老師在講文學、文化學方面的課我就會毫不猶豫地跑去聽,曾經輔導員的課我也跑去聽,盧老師講儒家文化與現代文明、法律基礎課我去聽,魏宏燦老師講(《魏晉風度與服飾境界》以致于現在見到魏老師他都還以為我是大四的學生,還問我工作找好沒有,參加考研沒有,米育鷹老師也知道她有一個老鄉總是聽講就是不問問題。
我不想騙老師,那次沒去上課,僅僅是因為我剛買了一張《中國古代圣賢》的光盤,根本就沒去買書,我不去另一個原因也是怕帶出其他的同學來---我不想說別人壞話一如我不喜歡說別人的好話一樣,我尤其討厭所謂的偶像和榜樣,反觀各人的生命情態,誰也不會比誰好到哪里去,因為我對任何人都保證不了什么,所以干脆就不保證,我不是在玩酷而是對“內我”的要求。
前幾天夢醒時才知道文學史也絕不是一塊現成的詩意的棲居地。文學史就像組成人體肌膚的各個要素的集合體。老師們可以從中任意地取出以構成一個完整地獨立體,于是就有的人拼出了美麗曼妙的少女,有人組構了一個臃腫的少婦,有人創造了一個妖怪,有人展示的是一具殘損不全的枯骨……完不成自我知識體系的建構就不會有完備的知識成品。這些使我明白自己一直都在呼喚以自己的勇敢和堅強沖破困擾自己精神的樊籬、塑造承擔自我的力量。我是在以剛剛成年的眼光對少年沖動的回首與撫摸。那些青春的躁動與迷茫依稀尚存的年輕人銘心刻骨的記憶與成長中的精神蛻變引起自我情感共鳴及有關生命深度的思考、對生命責任的探求與追問,同時也增加了我對生命經歷的多維理解。
我有太強的生命意識只是陷于內外交力之中不能引發生命的超越故而經常會感到自己的無所適從與無能為力,本性的東西老是會被來自外際的壓制與約束,為了釋放自我受壓抑的情緒,我需要一個宣泄的途徑——這就是自由幻想,總想在夾縫中求得一片天地,于是古風的一篇《絲織錦繡與文學審美的關系初探》的論文,我讀的像文學作品一樣的血脈涌動、激動不已……總之,零散的鼓點有多響有多美都無法獨自地完成一首完整的正曲,安安份份的一點一點地累積才是正途,關于英語:我完全走入了誤區,而今思來也是只有亡羊補牢。我知道意識層面上地道理許多人都能講明白,但具體到一時一地一人一事時卻又總是解不開那個結,生命必然有重演,到后來一生中得到的是失去后的空心的影子,生命的郁悶與悲苦就在這里,心情過于抑制內心便如一座找不到噴火口的火山。
酒一飲就“此非曹孟德者何?”腳下扭出幾個踉蹌德步子便是捉月德詩仙。真是可笑德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有了自由還要去尋找不自由,用幾個臆造德牌位自閉靈魂,真是蠢的讓人氣都懶得生,跳躍德思維情勢,雖也有一種獨特德美,一種靈性德顯現,但理論結語與現實鋪路之間必定有間隔,必定不直接發生聯系,只能以感嘆結空收縮。
人都不可能沒有傷疤,但是傷疤絕不是為了提醒那舐血的快感。
人生格局的過度引化與個性深層的需要很隔膜。人畢竟不能單憑本能感覺去做人生的生命抉擇。
人都需要心理的置換過程,人生匆匆,我歌我笑如夢中,夏去秋來又到冬,匆匆,何必太匆匆,轉眼幾度夕陽紅。
個性的自我追逐和生命開了一個大玩笑,直到今日我還沒完全轉回到原初生命的軌道,時不待我,行動起來。謹遞!
時間:2021-03-06 作者:湖北大學生網 來源:湖北大學生網 關注: